“親親!”水茜茜咯咯笑的湊過去左右臉各親了一下, “小雪,親!
“好了好了,你們兩個下去親吧。”水行舟把一人一寵放在地上,摩挲手腕上的鐲子, “我這里缺一顆樹,你分一個分支出來可以嗎?”
“鐲子”震動了一下表示可以。
一縷綠意從“鐲子”上飛到空中,周圍所有綠植全部不約而同的伏低枝丫,樹干彎曲傾斜。那道綠光落入院中土壤,起初是一個小小的用力推開泥塊的綠芽,然后是如柳樹抽條一樣飛速生長,須臾,一顆高聳蓬松的大樹就已成型。
陽光透過縫隙落在地上,像是星網。
“哇!”水茜茜震驚的張大嘴,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盛滿不可置信, “哥哥是神仙嗎?”
她常聽學堂里的孩子們說,上次哥哥帶她去的那個地方是仙人選弟子的地方,文知哥哥就被選上了,所以文知哥哥以后就是仙人了,現在哥哥也是仙人!
“這是修士,翻云覆雨亦是平常。”水行舟懷念的摸著妹妹的腦袋, “爹和娘都是修士,哥哥也是!
“那茜茜也是嗎?”
“你想嗎?”
“我想!”水茜茜斬釘截鐵的點頭。
水行舟知他決定做的太早,可若是修真界千瘡百孔的情況下,必須讓妹妹擁有自保之力, “茜茜,你先帶小雪出去玩會兒吧,哥哥和他們有事談。”
小姑娘在嫩綠衫的襯托下如玉童,很多事都是懵懵懂懂,不過哥哥都這么說了連忙把地上不怎么情愿的貓崽子抱起來, “小雪,我帶你去看菜園子!有好多好多的菜哦,都是哥哥種的……”
什么哥哥種的,明明都是他的功勞好嗎?!
慕予修不情不愿的走進書房,他對突然冒出來的男孩就是莫名其妙的抵觸,長腿一跨坐上凳子,雙手一攤, “叫我過來干嘛?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?”水行舟坐在茶臺主位,一手泡茶功夫流暢自然,下巴向寒長臨的方向點了點, “他知道!
“他?”慕予修懷疑的說, “真的假的,你可別被人給騙了。”
寒長臨自始至終都抱著他的木劍,就算是坐下來也不忘橫放在雙腿,臉蛋堪稱冷峻,不看質疑的某人,卻也不繞彎子, “他是魔界現任魔尊,號無道!
“有既是無,無既是有。無中生有,有中生無。魔道仙道有何不同,既是規則天定,那我偏要走出第三條道!蹦介L臨的口中不自覺的吐出一段話,似是深刻在他腦海中的記憶。
他震驚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, “我怎么會說出這些話,難道我真的是……可我怎么會在這里,怎么會沒有那些記憶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原來是魔尊!蹦Ы缰滤兄鄄惶肫饋碇霸谌浯迨盏娜齻門徒,后來是讓他們去出現異樣的魔界發展,現在剛好派上用場。
窗邊一片綠葉落入手中,一道咒語加持,水行舟手中一甩,綠葉便消失在原地, “我已經讓人去調查魔界之事。”
寒長臨撫摸懷中的木劍,似有懷念, “他的情況應該跟我差不多,我們的境界不相上下,看起來他比我慘多了!
最后一句還不忘記踩一腳對手。
當年若是慕予修再晚出關一會兒,或許他就可以屠遍魔族。后來兩人更是結下死仇,多次交手都未能分出勝負,本以為有朝一日他和慕予修只會死在對方手中,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會是現在這種情況。
慕予修聽了奪舍的事以后火冒三丈,一聽他這么說更是氣的不行, “我怎么比你慘了,我現在都開始恢復識海了,我的化身年齡也比你大,我都十八了,你看你才幾歲,小!弟!弟!”
“你晚上才七歲,還心智不全!焙L臨冷冷回擊, “再說,你識;謴鸵彩侨空伊藗好主人吧。”
奴仆契約,慕予修的痛點。
水行舟這才想起來兩人之間的恩怨,那場寒長臨大放異彩的魔界之戰就是踩在正在閉關的魔尊頭上,難怪失去記憶了慕予修都對寒長臨有敵意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的事都過去了,一個兩個都被人從自己身體趕出來了就不要內斗了。”水行舟擺手,給兩人倒上清茶,摸了摸手腕, “長臨,你說說它的事吧!
寒長臨/慕予修, “……”
他說的好對。
慕予修好奇的伸手摸了一把,然后就被突如其來的藤條給抽了一下,又牽動嘴角冒火破皮的地方,頓時倒抽一口涼氣。
寒長臨的眼神有了變化,那是明顯的敬畏, “相傳在很久以前,神界還沒有關閉之時,神界中央有一株連接神界,仙界,修真界三界的神樹。神樹可孕育世間萬物,自成一方小世界。神界關閉后,神樹便從此消失,當年仙界和修真界為了彌補神樹缺失的漏洞費了很大功夫!
神樹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,距離神界隕落已過去數萬年,修真界的修士已經不知道換過幾輪,時間長河已經淹沒任何驚心動魄的記憶,最后徒留古籍上寥寥幾字。
“你是憑借洗髓草一事認出來的?”水行舟仔細端詳手腕上的神樹,怎么都看不出神樹的影子。
“起初我是猜測,后來秘境崩塌一事便確定了!焙L臨歪頭,疑惑的皺起眉頭, “我也是因為神樹才出來與你見面,神樹挑選的定然是具有神性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