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啊!背狐c點頭。
“她也不是想淪落風塵,只是年幼時父親獲罪而死,母親重病,如今家中弟弟還要讀書……”劉云錚嘆息道。
“真感人啊!背焊胶偷。
劉云錚又道:“所以楚師兄你若是想打云裳的主意,就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。我二人海誓山盟,她除了我,絕對不可能再許與旁人!
“這個你放心,絕對不會。”楚梁連忙搖頭。
又聊了幾句,他便起身告辭,“那就不打擾劉師弟歇息了,你好好蓄養精神,明日爭取旗開得勝!
“借楚師兄吉言。”劉云錚一路將他送出府來方停。
……
離開劉府,楚梁便來到了那百花樓的所在。禹都城的夜間燈火通明,長街如星河,這其中一棟全部由繁花簇擁的樓宇格外富麗堂皇。
正是城中頗為有名的青樓之一,百花樓。
樓對面是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,門外也有不少人在排隊。這種店開在青樓對面,也屬于是找對地方了。
楚梁甫一踏入,就見大廳中歌舞靡靡,立刻有一位老鴇子迎上來,“喲,這位公子是生面孔,第一次光顧我家?喜歡什么樣的姑娘,我給你介紹兩個?”
“我是來找云裳姑娘的!背褐苯亓水斦f道。
“云裳啊?”那老鴇笑了笑,“她可是我們店中的頭牌之一,輕易不……”
楚梁抬手扔了一個袋子過去,當作打賞。
老鴇接在手中,打開一看,里面居然都是靈石幣,這玩意可比金銀貴重多了,在禹都城內也不難兌換。
她的笑容當即燦爛得像是一朵野菊花:“云裳姑娘現在正閑著呢,我這帶您過去!
一路將楚梁送到三樓一間房外,她進去嘀咕了一陣,才又笑容滿面地出來,“云裳姑娘在里面等您呢,公子快請進。”
楚梁走進房中,就見屏風前的桌邊,已然坐著一位柔弱溫婉的女子,確實是頗為惹人憐惜的相貌。
“聽說公子是第一次來,怎知道奴家的名字?”云裳輕柔問道。
“朋友介紹。”楚梁也不多廢話,直接落座,準備開始正題。
這回答讓云裳的神情疑惑了下。
就聽楚梁又問道:“姑娘身上的香氣很獨特,是在哪里買的香粉?”
“公子的鼻子好靈啊!痹粕研Φ溃骸斑@香粉是奴家請對面襲人坊的香粉師傅專門調制的,只有奴家一人擁有這個味道呢!
“這樣啊……”楚梁瞥了一眼街對面的方向,似是無心地問道:“花費不低吧!
“我們做這個,就是為了討公子歡心嘛,自然要用心裝點自己。”云裳悠悠道。
“那云裳姑娘做這個,現今有幾個相好的?”楚梁突然問。
“嗯?”云裳怔了怔,又轉顏一笑,“公子說笑了,我們與客人都不過是閑談雅趣,何來什么相好……”
楚梁直接將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桌上。
云裳打開看了看,神情的變化與方才那老鴇如出一轍,看著楚梁的眼神頓時就親切了。
“奴家一共也只有過三個!痹粕汛鸬溃骸暗谝粋青澀懵懂,還有些無知,被人誆騙;第二個感情熱烈,但終究性格不合,第三個……就是公子你了,奴家希望是……”
好么。
背過標準答案是吧?
楚梁沒多說話,又遞出一個袋子,“還請姑娘如實相告!
云裳看了看,沉默了下,飛快答道:“十七個。”
“那昨晚都有誰來過你這呢?”楚梁再遞出一個袋子。
三袋子沉甸甸的靈石幣擺在桌上,算是徹底讓云裳姑娘認定了這個好朋友。
她當即答道:“昨夜只有鑄劍門的趙鐵頭!
第006章 鑄劍門
姜月白三人正要出城的時候,對面又駛來一輛車駕,就見車駕中人突然掀開簾子,叫道:“姜姜!”
轉眼看去,車中人正是許紅虬。
“紅虬!苯掳滓参⑿φ泻。
“呀,幾個月不見,我都想死你了!痹S紅虬縱身躍下車來,拉住姜月白的手:“我剛才一到帝丘就去找你們了,發現你們都不在住處!
她之前長期在紅棉峰廝混,與姜月白已然交情甚篤,也是為了籌備仙門大會,這才回到鯨幫。
不想如今在禹都城意外碰面。
“來吃了個飯,你這么晚入城做什么?”姜月白問道。
“我這不是才到嘛,正要去買香粉呢。”許紅虬笑道:“禹都城有一家頂好的鋪子,里面的香粉師傅會根據每個人調制不同風格的香粉,手藝堪稱一絕。我一直用他家的,就是這兩個月沒時間來買,馬上就要用完了。我這剛一到禹都,想著趕緊去買些存著!
“那你先去吧,咱們回去再聊!苯掳椎溃骸霸偻砣思覄e關門了!
“不會的,他家開到很晚呢!痹S紅虬拉著她道:“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,讓那師傅給你也調一份。你雖然天生就是香香的,但是說不定擦些香粉會更好呢!”
“我?”姜月白猶豫了下。
“哎呀,來吧!痹S紅虬拽著她上車,“我一個人去也無聊,鯨幫的隊伍里除了我都是傻男人。三天都不說一句話,無趣死了!
姜月白身后的徐子陽和凌傲對視一眼,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適時地說句話……
“那我也晚些回去,你們跟王師叔知會一聲吧!苯掳邹植贿^,也只好隨許紅虬上了車。
“好!毙熳雨桙c頭道。
許紅虬和姜月白乘著車,一路來到燈火通明的一條長街。停車的地方,街左邊一家襲人坊,街右邊一家百花樓。
“這條街就是青樓多,所以附近賣胭脂水粉和裁剪衣裳的鋪子也多!痹S紅虬說道:“我爹帶我來禹都城辦事的時候,就總是把我留在家里,自己偷偷來這兒。他還以為我年齡小不知道,其實我都知道是干嘛的。”
姜月白沒說什么,只是往外面看了一眼。
“這樣一想楚梁確實還挺好的,現在都那么有錢了,也沒見他和別的小姑娘曖昧不清、也不出來胡搞,對你一心一意的!痹S紅虬又道。
姜月白頓了頓,道:“他確實不錯!
“到啦!痹S紅虬道。
兩個人一同下車,然后就看到“不錯”的楚梁從對面的百花樓里面走出來,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,看樣子頗為滿足。
六目相對,三臉呆滯。
這一刻長街之上人流川涌,但三人就仿佛流水中的礁石一般,整個定格于此。
還是楚梁第一個反應過來,他趕緊跑到街對面來,朝兩人笑道:“許小姐怎么來這了,還和姜師姐一起?”
“好啊。”許紅虬一瞪眼,“你還好意思說,我們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!”
“我是來這查案子的!背航忉尩,“有一樁監國府的案子,我恰好知道一些線索,就來問問。”
“查什么案子非要來青樓里查?”許紅虬追問。
“不大好說,監國府說暫時先別外傳。”楚梁道:“我和姜師姐他們才剛剛分開不久,其間還去了一趟劉師弟家,要是真想來青樓廝混,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出來?”
“那誰知道?”許紅虬仍舊目光不善,“萬一你就是很快呢?”
“絕無這種可能!”楚梁這下才急:“當著姜師姐的面,你可不要亂說!
姜月白淡淡說道,“關我什么事?”
說著就轉過身,不想再理他。
“誒——”楚梁一把拉住她的手,道:“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,干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,看了你就知道了!
姜月白回頭看了他一眼,沒有拒絕。
“好!”許紅虬也大聲道:“我倒要替姜姜好好看看,你是不是在騙人!
“這么晚了,你不困嗎?”楚梁突然問道。
“啊?”許紅虬被他問的一愣。
“困了就趕緊回家睡覺吧,事情回頭再給你解釋。”楚梁說道。
“啊……”許紅虬看向姜月白,“我應該困嗎?”
姜月白沉吟了下,而后輕輕點頭。
“那我困了。”
許紅虬也只好留在原地,看著楚梁和姜月白的背影一同離開。
……
出城的路上,楚梁便給姜月白講述了一下先前發生的事情。
雖說天下名廚丟刀的事情不好外傳,但是自己單獨講給姜師姐聽,應該就不算外傳了……畢竟姜師姐也不是外人。
更關鍵的是如果再不說清楚,那她馬上就要變成外人了。
他一路解釋著自己方才為何會來到百花樓,快到城門口的時候,才終于講完,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這回你知道了吧?”
姜月白回以淡淡的一句:“說完了嗎?”
“說完了……”楚梁虛虛地道。
“說完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姜月白問道。
“啊……”楚梁連忙撒開姜月白的手。
方才著急,一路都在拉著她,居然都沒感覺到什么不對。
“我就隨你一起到鑄劍門看看,若是果真能將一品名刀找回來,那我就相信你。”姜月白大概也是信了楚梁的話,神情已經緩和了下來。
鑄劍門。
就在二十年前還沒有這個門派,但現在已經到了禹都城內外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地步。
鑄劍門門主張百煉曾經還只是禹都城內一個郁郁不得志的鑄劍師,雖然鑄劍造詣極高,但是苦于沒有名氣,也買不起極品的材料,無法打造出足以揚名的寶劍。只能聽著世人稱頌三大鑄劍師的名號,他也無力追趕。
直到后來宰相蘇騫上位,廣納賢才。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,去投到了宰相門下,還真得到了蘇騫的賞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