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蕘偏開頭躲避耳后濕潤的舔吻,心思已經不在白琚所說的話上。她頭上的發簪被白琚取了下來,如瀑的黑發散落下來,又被他挽起梳理到一邊。
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過,沿著肩頸的輪廓向下,隔著衣服撫摸過脊背,最終抓住她的腳踝,指尖在她的腳底輕刮了兩下。
素蕘怕癢,下意識地蹬了腿,白琚松了手,她立刻翻身坐了起來,略帶遲疑地問了句:
“神君,你……能不能行?”
她的本意是,她好不容易才把白琚的傷口包扎好,如果有什么劇烈的動作,傷口撕裂了,那之前的努力都是白搭。
尋常男子若是在情到濃時突然被問了這么一句,就宛如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。
幸而白琚不是尋常男子,他倒還真的思索了片刻,“怕是不太能行。”
“那……?”
白琚的語氣很認真:“你行!
素蕘頓時頭皮發麻,聲音都變了個調,“我不行——!”
她倒不是忸怩,而是對這種事確實不在行,汝姬在這方面的本事,她一招半式都沒學到。若是由白琚主導,她覺得一切都好,換作她來主導,那就變成了一切都不好。
白琚撐起手臂,素蕘見他想坐起來,還是好心扶了他一把。
她看他這架勢,又擺著手重申了一遍,“我真的不行。”
白琚順勢拉過她的胳膊,“我教你!
素蕘磕磕巴巴地問:“可、可你不是說自己也沒什么經驗嗎?”
白琚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半晌,眼里逐漸染上揶揄的笑意,他握住她的手腕,食指指腹擦過她的掌心,“……比你強些!
真是奇怪,素蕘不喜歡他這樣說。
聽他這么說,她的心就像在醋里泡了整夜,酸酸脹脹的。
她是不可能和白琚在一起的,她早就想好了,等她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她就會在他的身邊徹底消失。到那時候,他娶紫瑟也好,娶荷清也罷,和她一點兒關系也沒有。
她原本都不在意他的未來,就更不該在意他的過去。
但她意識到自己抑制不住地,有那么一點在意了。
素蕘垂下眼簾,任由白琚拉著她的手,直到白琚在她耳邊說:
“凝神聚氣!
行云雨之事還要凝神聚氣?他以為是在練功嗎?
“將靈力藏于絳宮之中。”
素蕘狐疑地蹙眉,“你在教我什么?”
白琚淡定地回答:“治療術!
……
他故意的。
治療術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,這時候教她,分明是臨時起意,好讓她覺得是自己會錯意,以此來逗弄她。
素蕘一個沒忍住,脫口而出道:“白琚神君,你太壞了!
這話難免帶了點嬌嗔的味道,白琚還沒回話,她自己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只得又補充:“你什么意思我能不知道?我又不是傻子!
白琚噙著若有似無的笑,眸色微深,“你知道?”
又是這種眼神。
汝姬或許就沉淪在他這樣晦暗又溫柔的注視下。
“我知道。”
素蕘閉了閉眼,撩起衣服,三下五除二把褲子脫掉,又去解白琚的腰帶。
衣物被素蕘隨意丟在地上,她張開雙腿,半跪半坐地靠在白琚身上。為了避開他的傷,她的手臂不能攬住他的后背,只能撐在他結實的胸膛。
白琚的手指滑入她的股溝,指側一層薄繭刮過柔嫩的花苞,兩指撐開狹窄的縫隙,探入其中翻攪。
素蕘將頭埋進白琚的肩窩,小穴難舍難分地吸吮著他的手指,起初是盈盈一汪淺灘,僅在一抽一送之間,便潮水泛濫。
比起真正的交合,素蕘其實更喜歡前戲。
不是暴風驟雨,而是云舒云卷,她覺得這個時候,他是在妥帖地照顧她的感受。
很快她這副身體就變得空虛難耐,白琚剛抽出手來,她就俯下身,伸手套弄他腿間的硬物,輕輕擺動著纖細的腰肢,將它送向柔軟的穴口。
觸碰的瞬間,灼燙的壓迫感讓她的小腹淌過熱流,擦碰過細膩的軟肉,在甬道內迫近了一寸,她的腰腹一陣酥軟,不自覺地仰起頭,口中溢出呻吟。
素蕘下意識地就想攬住白琚的后背,但殘存的理智逼迫她將雙手死死地反剪在了身后。
她面色潮紅,檀口微啟,小口喘著氣,又因為規規矩矩地背著手,身體有了向前挺送的弧度,倒是一副任君采擷的乖巧模樣。
“……阿蕘!
“嗯?”
白琚似是想說些什么,但他最終沒有說,只是低下頭,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頸間輕蹭了兩下,就像以此方式彼此確認存在的動物。
他握住她的腰,以手臂的力量將她從他身上提起來,再緩緩松開手。
碩大的陽莖隨著她下墜的動作幾乎一貫到底,素蕘吃痛,當即哀嚎了一聲,“嗷——”
白琚撲哧一聲笑了,“阿蕘,你是花妖?”
素蕘嘗試著忽略身體里那根突突跳動的硬棒,緊張地看著他,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你方才叫得那一聲,如狼似虎!
素蕘危險地瞇了瞇眼。
她松開交握的雙手,恨恨地往他肩上抓了一掌,“是哦,撓死你算了。”